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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阿楚梁凡》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 在很远的地方,有个叫阿楚的姑娘小说全文

发布时间:2025-09-02 19:45:00

火台的村庄/我曾和一个叫阿楚的姑娘/彼此相依一起看月亮”1938年的秋夜,

烽火台村被一层萧瑟的寒意笼罩着,空气里弥漫着干燥的尘土气息,

混着田埂上残留的稻茬味道。村头那座始建于明代的烽火台像个沉默的巨人,矗立在山岗上,

青砖缝隙里长满了枯草,风一吹过,草叶沙沙作响,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
十五岁的梁凡蜷缩在烽火台底层的箭窗后,身体紧靠着冰冷的砖墙,试图汲取一丝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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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——这是村里组织的少年自卫队配发的武器,

刀身布满了细小的凹痕,刀刃钝得连柴禾都劈不开,却给了他莫名的勇气,

让他在这动荡的夜里能稍稍安心。山下的土坯房里透出微弱的桐油灯光,那灯光忽明忽暗,

像一颗跳动的心脏。阿楚家的织布机声断断续续传来,

“吱呀、吱呀”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像春蚕啃食桑叶般执着而坚韧。

最近鬼子的飞机总在头顶盘旋,引擎的轰鸣声如同鬼魅的咆哮,让人心惊肉跳。

村里的壮丁大多被拉去修炮楼了,只剩下老弱妇孺,守着这片贫瘠的土地,

在恐惧中艰难求生。阿楚爹去年在县城给游击队送情报时被伪军打断了腿,

如今只能拄着根磨得光滑的枣木棍勉强行走,家里的重担几乎都压在了阿楚娘的肩上,

靠织布换些粗粮度日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。梁凡把耳朵贴在冰凉的砖墙上,

能清晰地听到织布机声里夹杂着的咳嗽。阿楚娘的肺痨病是去年冬天加重的,

一声声咳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自从日军烧了镇上的药铺后,

连最便宜的艾草都成了稀罕物,更别说能治病的药材了。他怀里揣着两个烤红薯,

用粗布巾小心地裹着,还带着余温。这是用藏在地窖里的最后半升杂粮换来的,

早上他去给阿楚家送柴火时,看到阿楚娘咳得直不起腰,脸憋得通红,心里一阵酸楚,

特意央求婶娘烤了带来,想着能让她暖暖身子。“凡子哥,轮到你哨岗了。

”阿楚的声音从箭窗外传来,带着山野姑娘特有的清亮,像山涧的泉水叮咚作响。

梁凡心头一喜,连忙探出头去。阿楚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夹袄,袖口和肘部的补丁层层叠叠,

是用不同颜色的碎布拼凑起来的,却缝补得十分整齐。

她的发间别着根铜簪——那是她奶奶的遗物,铜簪上刻着简单的花纹,据说能辟邪。

她手里拎着一个竹篮,竹篮边缘有些磨损,里面装着刚缝好的布鞋,

鞋面上纳着密密麻麻的针脚,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,这是给游击队准备的,

战士们在山里行军,最费的就是鞋子。梁凡从箭窗翻出去时,裤脚被砖缝里的荆棘勾住了,

撕开一道小口子。阿楚连忙伸手来扶,他顺势握住她的手,才发现她的布鞋前掌磨出了洞,

露出里面薄薄的布袜,脚趾头在布袜里蜷成了通红的小球,显然是受了冻。他想起三天前,

她冒雨去后山给游击队送密信,回来时草鞋被山洪冲走,硬是光着脚走了二十里山路,

脚下肯定磨出了不少血泡。“还疼吗?”梁凡低下头,轻轻摸着她脚踝上结疤的伤口,

那里还留着被碎石划破的月牙形疤痕,像一枚丑陋的勋章。阿楚往山下瞥了眼,

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,她压低声音:“昨夜李保长带鬼子去西沟了,

王二叔家的三间瓦房全烧了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连村口的老榆树都被烧得焦黑。

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恐惧还未完全散去。说着,她从篮底摸出块油纸包,

小心翼翼地打开,里面是半块炒芝麻糖,糖块边缘有些碎裂,“我娘说你夜里哨岗会饿,

让我给你带来的。”月光突然被乌云遮住,天地间瞬间陷入一片昏暗。

烽火台顶端的瞭望哨敲响了铜锣,“铛、铛、铛”的声音急促而响亮,在村里回荡,

这是发现敌情的信号。两人同时往山下看,

只见西北方向的夜空泛起诡异的红光——那是日军巡逻队的火把,像一条条毒蛇,

在黑暗中蜿蜒前行。阿楚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她手心因为常年织布和劳作布满了茧子,

织布梭子在她掌心硌出深深的红痕,她急促地说:“你看井里。”老槐树下的古井里,

月亮碎成了银箔般的光点,随着水面的波动轻轻摇晃。他们趴在井沿往下看时,

阿楚的发丝垂进井里,惊起一圈圈涟漪,打破了水面的平静。“等打跑鬼子,

”梁凡的声音被风吹得发颤,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憧憬,“我就去县城学织布,

给你娘织床最厚的棉被,让她冬天再也不用受冻咳嗽。”阿楚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

布包是用她自己织的碎花布做的,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雏菊。打开布包,

里面是用胭脂盒装着的萤火虫,萤火虫发出微弱的绿光,在胭脂盒里一闪一闪的,

像天上的星星。“去年端午我在祠堂看戏,戏班的花旦教我用胭脂点眉心,说这样好看。

”阿楚的脸颊泛起红晕,像熟透的苹果,“剩下的胭脂盒就成了装萤火虫的宝贝。

”她顿了顿,轻声念着从识字先生那里听来的句子:“风吻过的口红欲盖弥彰。”说着,

她的指尖沾着的胭脂轻轻蹭在梁凡手背上,留下一点嫣红,像朵永不凋谢的小红花。

梁凡看着手背上的红点,心里暖洋洋的,仿佛有一股暖流在涌动。他暗暗下定决心,

一定要守护好这片土地,守护好身边的这个姑娘,等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,实现自己的诺言。

“风吻过的口红欲盖弥彰/阿楚姑娘/时间的泪眼撕去我伪装”1941年的清明,

杏花雨下得绵密如愁,淅淅沥沥的雨丝打在树叶上,发出沙沙的声响,

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杏花的淡淡清香。梁凡躺在山神庙的草堆上,

草堆散发着霉味和干草的混合味道。他发着高烧,额头烫得能烙饼,

意识在清醒和模糊之间徘徊。日军三个月前开始“清乡”,烽火台村成了焦土,房屋被烧毁,

田地被践踏,他们跟着游击队在山里打游击,居无定所,昨夜突围时他被流弹擦伤了胳膊,

伤口已经开始化脓,红肿得厉害,隐隐作痛。阿楚跪在供桌前,供桌上的神像布满了灰尘,

蛛网缠绕。她用一个缺口的瓷碗接屋檐水,雨水顺着屋檐的缝隙滴落,

“滴答、滴答”落在碗里,混着香灰,水色变得浑浊。雨水混着香灰滴在梁凡脸上,

带来一丝凉意,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

看见她锁骨下方缠着的布条渗出血迹——那是昨天为了掩护他,被日军的刺刀划破的,

伤口一定很深。她怀里揣着的草药散发着腥气,那是她冒着生命危险,

从被炮弹掀翻的药农地里抢收的,叶片上还沾着泥土和血迹。

“别用脏水……”梁凡想抬手阻止,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哼,却被她按住肩膀。

阿楚的眼神坚定,不容置疑:“现在找不到干净水,先用这个擦擦,能降温。

”她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,铁皮盒上布满了锈迹,打开盒子,里面是半块磺胺粉,

粉末呈白色,散发着淡淡的药味。“这是我用亲娘留下的银镯子跟战地医生换来的,

”阿楚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舍,那银镯子是她娘的心爱之物,“能治你的伤。

”撒药时她的手抖得厉害,

梁凡才发现她的左手小指不自然地弯着——上个月在芦苇荡给伤员包扎,

被巡逻艇的机枪扫中流弹,骨头碎了没能接好,以后可能都无法再灵活地织布了。

“前天去镇上换药,”阿楚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肩头青紫色的瘀伤,伤痕像一条丑陋的蛇,

“被二狗子踹了一脚,说我私通八路,把我推倒在泥水里,衣服都湿透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

像怕惊扰了神像,眼神里却带着不屈,“但我把密信藏在发髻里带回来了,没被他们发现。

”梁凡突然摸到枕头下的匕首。那是他从牺牲的游击队员手里接过的,刀鞘是黑色的皮革,

上面刻着“保家卫国”四个字,字迹已经有些模糊。月光从庙门的破洞照进来,

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,阿楚锁骨处的疤痕在阴影里像条挣扎的小鱼。

他想起三年前那个夜晚,她赤着脚奔上山来报信,发梢滴着血——日军闯进她家搜查时,

她娘为了保护藏在织布机下的电台,被军刀劈中了后背,鲜血染红了织布机上的白布,

那一幕成了梁凡心中永远的痛。“这个给你。”阿楚从发髻里抽出根银链,银链细细的,

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银光。链坠是用弹壳熔铸的五角星,棱角有些粗糙,却充满了力量。

“去年中秋我在鬼子的军火库外捡了枚哑弹,偷偷砸开取了铅芯,

请镇上的银匠打了这个坠子。”阿楚的眼神里带着一丝骄傲,“我娘说银器能避邪,

保佑你平安。”她把链子扣在梁凡脖子上时,他才发现她的指甲缝里还嵌着**粉末,

黑乎乎的,洗都洗不掉。深夜的山风带着血腥味,从庙门的破洞灌进来,让人不寒而栗。

梁凡攥着那把匕首,突然划开自己的粗布褂子,动作有些笨拙。

心口处露出块用油布包着的东西——那是他偷偷藏下的八路军征兵证。

上个月在县城看到招兵布告,他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按了红手印,他想上前线,

想亲手打跑鬼子,却始终没敢告诉阿楚,他怕她担心,怕她难过。

“时间的泪眼撕去我伪装”,他望着阿楚包扎伤口时露出的半截皓腕,

那里还留着为他采药时被蛇咬的牙印,两个小小的红点,像两颗朱砂痣。

远处传来日军炮楼的钟声,“当、当”的声音沉闷而压抑,提醒着他们此刻的处境。

他突然把征兵证塞进她怀里,眼神坚定:“等我回来,就用缴获的鬼子布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