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”
沈嘉煜猛的站起来,欲言又止。
我不再看他,步伐坚定。
他什么立场都不再跟我有任何关系。
我跟着她们走到换衣间,一件一件脱身上的衣服。
从上衣,到裤子,再到假肢。
她们的眼神从鄙夷,到严肃,最后是难以抑制的恐惧。
那一件一件脱下的衣服和卸下来的假肢,不是自证,是对自己的救赎。
断条腿而已,又能怎么样呢?
“啊!怪物!”
刚才咋呼最欢的两个,现在比谁跑的都快。
我在心里嗤笑,慢条斯理的自己。
在大厅暗门的员工电梯门口,我听到了刚刚那几个女孩惊恐的尖叫。
“她她是残废,她没有腿!”
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,我好像听到了沈嘉煜狂风暴雨般的咆哮。
“谁?你他妈说谁没有腿?”
我一路直奔出租房,翻出那本一直藏在抽屉里的宣传杂志,找到联系方式鼓起勇气打过去。
“您好,请问你们还需要残疾人模特吗?”
对方很客气:“需要,不过我们得现场面试,不知道您方不方便。”
“方便,不管多远,我都会去。”
晚上九点,我攥着那本杂志,登上了前往京市的高铁。
脚下一个不大的行李箱,就是我的全部家当。